深圳正阳社工服务特色项目服务【精防品牌】康复者说·第五期:就业路再艰难,也不轻言放弃

【精防品牌】康复者说·第五期:就业路再艰难,也不轻言放弃

2024-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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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关于《康复者说》栏目

对很多人来说

“精神障碍患者”是“可怕”且“陌生”的存在

而心生的这份“可怕”

大多是陌生和不了解所致

实际上,他们只是得了一种慢性疾病

就像高血压糖尿病一样

经过正规治疗和康复

完全可以正常且稳定地工作生活

我们更愿意称其为“康复者”


正阳社工开展精神卫生服务8年有余,这次我们想换个角度看服务。为了让更多人了解康复者群体,我们开辟了《康复者说》专栏,相信在这些康复者的故事里,你能看到他们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看到他们在充满物理障碍与社会障碍的人世间坚忍地活着并不断寻求幸福的样子。最后,感谢所有讲述人,敞开心扉自揭伤疤需要莫大的勇气,愿我们都能悦纳不完美的自己和他人,向着光亮出发,向着更好迈进。

导读


本期讲述人简介

性别:男      婚姻状况:未婚

年龄:27岁  患病年数:8年


“双相情感障碍”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十八岁少年关于未来的梦想和希望。幸运的是,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和身边人的帮助,他慢慢走了出来,“精神疾病”成了他全部生活的一小部分。


曾经,我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我的十八岁风光无限。因为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我成了村里人的“谈资”,当然是好的“谈资”,那些对我的、对我父母的夸赞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挺不错,关于未来也有很多设想,那时常常对自己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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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刚进入大学时,陌生的一切让我紧张又兴奋,但很快就适应了。没过多久,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她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我向她表白了。也正是随着这次表白,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一向优秀的我竟然被女孩子拒绝了,难以置信、无法接受。我的情绪失控了,内心充满了世界末日般的孤独与无助。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夜里根本睡不着,睡着了也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醒来之后精神状态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总觉得有人议论我,看不起我。父母带我去了医院,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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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承认患病,这是我骄傲的倔强


刚开始治疗时,我很怕别人知道我有这个病,服药也只能偷偷地服,甚至有时候干脆不服。我大学没读完就休学了,实在是读不下去了。2018年起,我们搬到了深圳一个城中村居住。妈妈腿脚不便,爸爸偶尔拉拉货,经济压力本来就大,也是因为我的疾病,他们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我仍旧不愿意承认我有病,只要有人说到我的病,我必然会发脾气,轻则责备爸妈不爱我、不关心我,重则摔打家里的小物品,当然也不会太大,有爸爸看着。可能是不能接受人生就这么被疾病捆绑吧,我到处花钱去学习技术,比如计算机类的,这是我的梦想。但是因为大脑有所损伤,加上服药的原因提不起啥精神,所以学起来非常吃力,最终也没有学成。过程中学费花了不少,但父母也不敢怪我。

后来我跟叔叔去了苏州工作,想着换个环境,人的心情不一样,病也就会好了。可事实并不如我愿,我仍然是干瘪的茄子,打不起精神。找一份工作做一两个月就做不下去了,从南山找到宝安,从宝安找到龙华,从龙华找到坪山,后面也就是只能做保安的工作,因为保安的工作对我来说相对简单,无需付出太多脑力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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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小心翼翼,我看在眼里


开始的时候社工要想来见我是不可能的,因为我都不承认自己生病,我不服输,我还是可以拯救的,我还奢望能去上学。社工隔些日子就会找我妈问我的情况,睡眠怎么样、服药怎么样之类的。这些只能从我妈嘴里知道,因为只要我不想见,社工是不敢来打扰我的。也正是他们的不打扰,让我感受了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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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坚持了几年,最近社工又来我家了,社工问我:“你认识我吗?”我心里想:这不就是老是哄我去体检,哄我妈说让我要定期复诊,去哪个医院复诊比较权威的那个社工嘛!我说:“社工你好,你又来了!”这一次,我没有躲着不见她,而是跟她聊了很多。好像那一刻我们都和解了,我和社工、我和疾病、我和这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其实现在的生活倒也还不错,随同爸爸接些拉货送货的零工活,挣来的钱给自己看病,偶尔给小侄子买零食买玩具,闲暇时间溜溜小侄子,这生活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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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会自己定期去复诊,定期取药,因为我知道“双相情感障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药物可以让我和它和平共处。想跟和我有类似经历的朋友说,接受自己的平凡与普通,踏实过好当下的生活,如此对自己对家人都好。

供 稿 | 龙城精防团队蔡秋平(故事已得到主人公授权同意公开)